摘要“五一”节,我要回贵阳,就把八哥托付给孩子。回来时,孩子万分沮丧地告诉我八八不在了。这原本在我心中就有预感,那对八哥,任何人都唤得去。但我还是难受。孩子安慰我说,再给我捉一对,他去看过了,窝里还没下蛋,要等到秋天。
秋天,孩子又捉来一对八哥,也遭到同样的下场。但那回的运气还好,半天工夫便找回来了。我索性把它们的翅膀扎起来,但仍未逃脱被人捉走的厄运,我决计“洗手”不喂了。
但是,第二年清明后的一天,我正在午睡,听门外有悉悉嗦嗦的声音,起身开门一看,见门边放着一个纸盒,盒盖上压着一块小石,打开盒盖,里面是一对小八哥,不消说是孩子放在这里的。
我把八哥捧进屋里,收拾妥当,依然躺下。认真盘算如何保护这对八哥,才不辜负孩子的心意。想来想去,只有取一个拗口的名字,别人唤不去才行。我记得有个俄语单词,长长的一串有十多个字母,读音是:爱列克特尔依切斯特瓦。
时间过得快,又到了期末。一天刚放午饭学,我正在吃饭,一个别班的孩子气急败坏跑来告诉我,说八八被一个过路人捉走了。我包起一大口饭就追了出来。只见小路上走着一个人,已经走出去三百步。那人肩上站着一只八哥,八哥的翅膀随着那人的脚步扇忽。孩子立刻高喊:“八八,八八,八八回来!”但八八不理会,那人也不停步。八哥在肩上移了一下位置,仍旧扇忽。我奋力吐掉嘴里的饭,说:不怕。我把手拢在嘴上,吸足一口气,一字一铿锵地喷出:爱列克特尔依切斯特瓦!只听一阵扑扑扑的声音,那只八哥便飞回我的手里。那人停下回转身子,怕还没回过神来,我捧起八哥朝他举了举,以示物归原主。
我这对八哥就遇到这一回麻烦。以后它们一直相伴我到离开广兴。行前,我把它们送还孩子,并教会孩子喊:爱列克特尔依切斯特瓦。